小藍的笑容收斂:“是。”
顧魚又問:“你是誰?”
這一次,小藍沉默了很久。
它是誰?
太久沒人問過它是誰了,久到它差點忘了,它是誰……
“我叫小藍,是藍星守護者。”它聽見自己這樣說。
一如當年,它上任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嗎?
顧魚歎氣,疑惑道:“為什麽是我?”
小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給她講了個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隻小貓,因為受傷,沉睡了很久。
當它醒來的時候,海水倒流、天地旋轉,前所未有的災難席卷了它的家園。
它哀嚎,它恐懼,它擔憂,它瘋癲,它動用自己能力,逆轉時空,可是,它失敗了。
所有人都說是它的錯,它不應該睡著,它不應該放任自流,它不應該活著……
它應該贖罪……”
顧魚知道,這個故事,應該是在講它自己。
“那它後來怎麽做了?”
小藍望著天空:“它去找了相熟的朋友幫忙,一隻狐狸,它告訴我,隻要人類足夠強大,就能對抗一切災難。
想到這裏,它便開發了人類的基因,讓他們覺醒天賦,對抗敵人。
可是,它還是失敗了。
受傷以後的它覺醒不了太多人,還有,它忘記了,人類和它有一個本質上的不同,它們需要吃東西才能活下去。
最後,在它絕望的時候,一隻貓找到了它,一隻黑色的貓。
它掌管著生死,它計算到,人類當中應該有一個救世主般的人物。
她的異能很厲害,最是契合當下的情況,也能解決當下的困局。
可等我們尋找她的下落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死了。
一個已經死了救世主,算什麽救世主?”說到這裏,小藍自嘲般笑了一下。
仿佛在說,天意弄人,這樣的它,如何與天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