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城看見季池過來，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季池無語，給了他一拳。
“說說吧，什麽時候開始的？”
顧夜城沒看他，將手中剩下的半截煙抽完。再看向季池時，眸底原來的脆弱已經不見，他將煙頭熄滅，修長手指緊握欄杆。
聲音隱忍又克製。
“有個幾年了。”
季池眼睛閃過驚訝，幾年？奶奶的這家夥還把他當兄弟嗎，跟他玩純情暗戀呢。
他雖然對江舒晚有好感，不過那也隻停留在好感，這家夥竟然喜歡了她好幾年，現在才說？
季池突然想到什麽，目光從震驚變為無語，又氣又惱。
“你別告訴我，她上學那會兒你就喜歡她？”
“比這更早。”
季池這次徹底黑了臉，“到底怎麽回事？你別玩我行不行？”
顧夜城側臉緊繃著，記憶一點點抽離。
“確切說我從十幾歲就見過她。”
“十幾歲？那時候你不是還在豐城？”季池聽得更加雲裏霧裏。
“那年奶奶生病，爸媽帶我偷偷回來看奶奶，我們在海爺爺寺廟裏住了一年。
石坊離那兒不遠，我沒事就偷偷看白石老爺子做磚雕。
有次被他發現，他問我有沒有興趣，不僅教我磚雕技藝還收了我當關門弟子。
他們白天做，我就晚上去，從那個時候知道她的存在。
後來寺廟失火，我差點出不來，也是她救得我。”
季池這下明白了，“那你後來回來了，為什麽沒跟她表白？”
顧夜城苦笑，“你憑什麽覺得所有女孩都喜歡我？”
“我……”
季池就是這麽覺得，顧夜城長得帥，有錢，還純情。他要是個女的也會愛上他。
“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這一點從第一次見麵，我就知道。”
季池長歎口氣，想到江舒晚上學那會兒對顧肖的喜歡，也難怪夜城會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