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艾娜眸色深沉，要緊的牙關咯吱作響。
“知道又如何，後悔又如何，沒有一點作用！”
隻要殺就對了。
害她之人，傷她之人，甚至對著她指指點點，不管是誰都得死。
蘇桐低聲說道：“你要是殺了他們，沒有人會知道你的冤屈，沒有人知道許燭一的真麵目。”
孫艾娜的身影一顫，顯然被蘇桐的話給觸動到了。
人群點頭如搗蒜。
“對，我們會幫你揭穿許燭一的真麵目。”
“不能讓許燭一頂著個深情人設被粉絲緬懷祭奠地離開。”
“我們一定幫你把冤屈說出來，不要殺我們啊。”
一個勁地表現出留他們一條活路，他們還有用處。
孫艾娜眼眸深處盡是冷漠：“你們的話不重要。”
那些被束縛動彈不得的人，誇張掙紮的表情定住了。
不重要？
孫艾娜指著許燭一的手機：“他的手機一直在拍攝中，他之前供述給我下藥，找人殺我的罪孽全都錄下來了，何需借你們的手。”
就在孫艾娜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將放在桌麵上的手機拿到了手裏。
孫艾娜瞪大眼睛，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蘇桐亮出手機頁麵，上麵顯示是否刪除的字眼。
“或許你還真需要他們的證明，畢竟‘人言可畏’。”
這兒是鬼域，是鬼的地盤，蘇桐居然敢威脅她？
孫艾娜恨恨道：“三番四次阻攔我，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那群被控製住的人群仿佛溺水者發現了一塊浮萍。
“對，你要殺先……先殺她好了。”
“殺她，不要殺我們。”
哪怕能遲點死，能拖延一會是一會。
孫艾娜哈哈大笑：“看看，這就是你要救的人，他們巴不得你死呢。”
蘇桐冰冷的眸，眼神中的冷意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