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著冷冰冰的，裝模作樣起來，倒是一點不比我差，小看你了。”顧稚寧語氣夾雜一絲嘲諷。
紀雲翡淡淡道：“比你還是差遠了，畢竟我臉皮沒你厚。”
顧稚寧哼聲道：“也不想想我臉皮厚都是為了誰？有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過河拆橋，到頭來還要嘲諷我一頓，真是讓人心寒啊。”
“早知如此，我何必那麽賣力？”
話真多。
紀雲翡幹脆不理她，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她說：“不過，我挺感謝你的。”
聲音變低了，裏麵夾雜著某種情緒。
紀雲翡睜開眼，詫異地看向她。
“我媽已經很久沒那麽開心過了。”顧稚寧說，“不是為了讓我放心故意裝出來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你挺厲害的。”
紀雲翡靜默片刻，道：“我沒說什麽，隻說我會照顧好你。”
“就隻是這樣？”顧稚寧覺得不可思議。
紀雲翡點頭，“隻是這樣。”
當然，還說了點別的話，但大致是這個意思，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陳萱玉就對他轉變了態度。
“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顧稚寧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得好好感謝我才行。”
紀雲翡挑眉，“說來聽聽。”
“我不是去看我叔叔了嗎？就是我繼父，給他把了下脈，結果我發現他也中毒了，而且那個毒跟你身上的一樣。”
紀雲翡雙眸瞬間暗沉下來。
這倒是一個關鍵線索。
“隻要查清楚你繼父身上的毒是誰下的，也許就能知道我身上的毒的來源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顧稚寧笑眯眯地看著他，滿臉邀功，“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紀雲翡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道：“說吧，想要什麽。”
顧稚寧想了想，一時沒想到，“先欠著，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