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宜不知道沙裏耶心裏的小九九，一直在想著接下來如何利用已知信息坑戈雅斯。
十分鍾的時間也很快過去，戈雅斯過來時看見的就是安娜和沙裏耶麵對麵坐著誰也不說話的場景。
從沙裏耶的表情中，戈雅斯察覺到了一絲愧疚，而安娜則是神色如常。
戈雅斯疑惑地讓比利先帶著沙裏耶先去見第一組織和第三組織的基地長，轉身關上了醫務室的房門。
“安娜，沙裏耶的表情可有些不對，你們之前就認識？”
祝宜搖頭，一腳踩開垃圾桶，給他看染血的紗布，“沙裏耶醫生說有特效藥可以讓我的傷口一瞬間恢複，實際還是留了點疤，然後他就忽然愧疚起來。”
這事是真的，隻不過是祝宜故意留下的疤。
戈雅斯的關注點果然被帶偏，“傷？你什麽時候受的傷？”
“跟著公爵去南極點的第一晚，他開槍打了我。”祝宜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他可能是嫌棄我打掃得不幹淨吧。”
“他對我做的飯菜也不太滿意，不知道我還能活幾日。”祝宜故作傷感地歎了一口氣。
戈雅斯一眼看出她在演，但是他對海德拉也同樣了解，至今沒有侍從能在極夜過後走出南極點。
他輕咳一聲，“每年極夜來臨時，公爵大人的食譜便會充滿隨機性與不確定性。”
祝宜抓住重點，“也就是說，非極夜時他不這樣？我看冰箱上貼著一日三餐的菜譜，極夜之前，他的食譜是固定的？”
“差不多，偶爾也會在各大組織內逛一逛，但很少嚐試新鮮的事物。但是極夜之後，他不會出來，也不與我們聯係。”
祝宜聲音壓低，“前後的習慣如此不同，那你們沒有懷疑過，他是否是……離魂了？”
“當然懷疑過，但是他確實不是。他隻是討厭夜晚。”
戈雅斯望向窗外的極光，極光很美，可終不如太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