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程伯獻迅速找到杜蘅的帳內。
杜蘅見他喜氣洋洋，料想是有喜事相告，急忙請坐。
“老將軍，這麽晚了你還不睡，莫非是有什麽好消息嗎？”
“剛才探子來報，永嘉城內起火了，好像是糧倉的方向。”
“這麽說來，永嘉之內要鬧糧荒了。”杜蘅平靜的笑了笑。
程伯獻做不到他這麽平靜，朗聲而笑：“哈哈，想必是陳骨將軍建下的奇功，火燒糧倉，洪天王必然會派人去借糧。”
“他若要去借糧，必然往南。”
“不錯，如今北麵都被咱們控製，東麵的樂城縣也在咱們的控製之內，西麵處州郡雖然兵力不多，可他們要攻打也需要花費一些時日，何況我等在此駐紮，他要攻打處州，我軍必然延住，所以他們隻能往南借糧。”
杜蘅點了點頭，讚同了程伯獻的分析，說道：“那老將軍何不趕緊行動？”
“老夫已經安排下去了，哈哈，這次我看洪天王還能堅持幾天！”
程伯獻很是得意。
二三十年的太平，這些武將由於無戰可打，朝中的地位每況愈下。
若此次能平亂，班師回朝，朝廷必然重賞。
……
次日，程虎和朱衝依舊去了永嘉城下叫陣。
但程伯獻派出去的人，卻已經押了兩個前往寧州送信的人回來。
杜蘅接到消息，立刻去了中軍大帳。
“子芳，你且看看，”程伯獻將信件遞給了杜蘅。
杜蘅看了一眼，微微一愣：“這字跡……有些眼熟。”
“這是農民軍的軍師齊小花寫的，你看那落款，還有她的印信。”
“齊小花大概隻是化名。”
程伯獻立刻站了起來：“化名？那她真名是什麽？”
“元嘉！”
“北齊的元嘉郡主？”
杜蘅輕輕點頭：“大概是她，我與她打過幾次交道，故此認得她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