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又回過頭去。
路隨安的模樣落在她眼裏。
她的樣子也倒映在對方棕色瞳仁當中。
情愫深邃不見底。
“你...”夏又啞然，被對方突然的接近給弄得腦袋一片空白。
來回眨了好幾下眼睛，她也沒想起自己到底打算說什麽，隻能夠保持著這個這個姿勢看人。
黎紹倒是反應快，聽見自己的答案被人直接否定後不服氣睜開眼。
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他本能皺起眉頭，眼中盡是不悅，故作輕鬆道：“不愧是大學霸，算都不用算就把答案告訴我們了。”
“佩服。”說完，他嘴角上揚。
樣子雖然是笑著的，可眼中不見半分笑意，倒是嘲諷的意味更甚。
夏又被黎紹的聲音拉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呆愣後，立馬收回視線，拉著凳子往蔣夢露那邊靠，坐下繼續做題。
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路隨安視線跟隨她而動，對黎紹挑釁一般的話語全然不在意。
方才到了嘴邊的道歉，則因為夏又刻意避開的動作給盡數吞了回去。
還是沒能說出來。
幾人皆是沉默。
見路隨安還是不動，黎紹開口：“大學霸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
路隨安沒回答，隻看了眼捏著筆半天沒寫下一個字的夏又。
最後，邁開步子回了自己位置。
黎紹則起身走出教室。
李景傑顯然在狀況外，可對上這樣怪異的氛圍，也不免小心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伸出手戳幾下蔣夢露的肩膀。
“幹嘛？”蔣夢露稍稍回過頭去。
“什麽情況？”李景傑忍不住八卦。
蔣夢露略微不耐煩：“什麽什麽情況”
李景傑分別朝夏又和路隨安兩人的方向抬了下下巴，暗示得足夠明顯。
蔣夢露也不知該怎麽解釋，隻得胡亂回了句：“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