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煙原本以為他會有反應的。
但沒想到，他隻是微頓了下手指，便繼續翻過了一頁文件。
裴知聿看了幾眼，這才平靜地問。
“說了什麽。”
付煙傻眼了。
怎麽他看起來真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樣？！
怎麽可能！
沒有道理，她真的記得裴知聿說了那句話。
付煙瞪圓眼睛，“……你真的不記得你說了什麽？”
裴知聿擰了下眉，眉心微蹙。
看手中文件久了，他眉眼還沾著一絲倦色。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付煙差點吐血。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難不成是她在做夢。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自從追他以後，她總是會做夢夢到他。
裴知聿用食指和中指揉了下眉心，最後撩眼，眸裏無波。
他不緊不慢地道：“說了什麽，說來給我聽聽。”
付煙：……
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她兩條秀氣的眉毛就這麽耷拉了下去。
“算了。”
或許真的是做夢吧。
也是，這麽冷淡無情的男人怎麽會說出那種話。
果然是夢！
她說出去也怕裴知聿冷嘲熱諷她。
她都能想象到他用什麽語氣諷刺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不再說話。
這世界上又多了個自閉的女人。
裴知聿瞥了她一眼，波瀾不驚地收回視線。
付煙是打不死的小強，沒過多久，她又用些土味情話撩他。
但男人的態度不僅冷淡，還很奇怪。
最後他注視著她的臉，唇角弧度淺，原本禁欲疏淡，但他眼型細長，竟投來了別有深意的一眼。
付煙：？
他怎麽這樣看她。
這是什麽眼神！！
可沒等她追問，男人就將臉偏了回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她感覺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