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眼神閃了閃，看這個四當家的出手狠辣，不像是要故意下毒手，更像是因為什麽癮犯了。
確切要說到底是什麽癮，大概是施暴癮了。
似乎看著別人在他手裏半死不活的樣子，能給他帶來某一種快感。
二當家那一派山賊慘敗，剩下幾個不敢動手跑了。
靈芝也想撒腿就跑，但是她根本跑不了。
此時，那個四當家陰惻惻的看向她，好像默認這場是非因她挑起來似的。
那目光比大砍刀都犀利，把靈芝牢牢釘在原地，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是在看什麽沒有生氣的東西。
“這些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死不足惜！”
王莽憤恨地說完，又轉頭拍了拍四當家的肩膀，稱讚起來:“誰人不知老四有一手好功夫，殺個幾人不過揮手之間。”
四當家收回盯在靈芝身上的視線，朝王莽拱手，而後單膝跪下:“還是那句話，我為大當家的馬首是瞻！”
王莽點頭:“好，好！”
靈芝正暗想這四當家的對王莽倒是忠心。
就聽他又說一句:“大當家的，山下的兄弟們不能白死，那群肥羊，咱們也該捉回來，為弟兄們報仇才是！”
聽了這話，靈芝睜圓了眼睛。
好嘛，還是攛掇王莽對蕭青雲下手。
看來這四當家的背後目的不純啊。
那邊王莽已點頭應承下來:“是非功過暫且不論，老子保證，定整頓一番人馬，給兄弟們報仇去！”
……
“老五，你先帶她下去安頓。”
王莽指著靈芝，對先前打扮幹練的女山賊交代一句，便領了眾人去忠義堂議事。
四當家跟隨王莽一起去的，臨走時看了靈芝一眼。
不知為什麽，他的眼神讓靈芝本能地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走吧！”
女山賊看靈芝一眼，示意自己跟她去。
靈芝剛要抬腳跟上，卻聽她又來一句:“這長得妖裏妖氣的，肯定不是什麽正經的黃花大閨女，還當壓寨夫人？不知大當家的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