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蹙眉，“你是怎麽知道紅蓮教的手段？”
趙菡萏不說話，他再次開口：“你究竟是誰？”
良久，還是妥協了。
“瞧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紅蓮教養的人畜。”
“人畜？什麽是人畜？”
趙菡萏隱約覺著這不是一個好詞，卻又覺得這個東西又在哪裏聽到過。
“你既知道紅蓮教的手段，怎麽會不知道什麽是人畜。”楚南煦的話，一下子就給趙菡萏的話給堵住了。
她當然不能承認她是那個曾經已經死掉，人人唾罵的合歡宗老祖吧！
就算她承認了，隻怕外人也不會相信。
“人畜便是如同牲畜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人畜的身上或多或少有機緣修成大道，有些心懷不軌之人便會從中謀利，好一些的就成為教會內的鼎爐，供人驅使，人人可用其雙修提升修為。”
“受不了的爐鼎便會自盡，不過就是草席一卷，亂葬崗一丟，也算是死得輕鬆，最慘的，莫過於那些連血肉骨頭都不曾有，生前被哄騙強迫生子，母子，父女，兄妹，姐弟，比比皆是，沒有價值後，屍體會被丟入血池之中，煉成丹丸。”
趙菡萏吃驚之餘，卻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怎會如此？”
“你這吃驚的樣子，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楚南煦嗤笑，眼底滿是鄙夷，“也是，像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你原本也應該同那些蠢貨一樣，被一把火燒幹淨才是。”
趙菡萏沒說話，眼神也變得嚴肅了幾分，這件事情她當然是第一次知道。
沒想到，她死了之後，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紅蓮教能有這樣大的能力？
“想當初，紅蓮教隻是一個不足十人的門派，做下這等子喪天良禍事，其他門派沒有誅滅紅蓮教嗎？”
趙菡萏的話，引來楚南煦的冷笑，“誅滅？這等子好事，他們想要巴結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自斷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