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賤婢之女？我厲王府暗衛就這點教養？”
北厲塵收回把玩藥瓶的視線，涼涼地瞥一眼對方。
暗一心下一驚，立馬跪下，抱拳請罰，“屬下失言，請殿下責罰。”
“去查查木家女兒的事，從小到大，事無巨細。”
他倒要看看，對方是從哪兒學的醫術。
“是。”暗一請命就要離開。
“等等。”北厲塵目光望向遠方，銳利的眼眸讓人看不出情緒，也不敢隨意揣測。
“必要時保護一二，免得本王的王妃，還未出嫁就慘遭毒手。”
暗一心下更加心驚，自家王爺何時與木家的女兒認識了，他這個屬下竟然一無所知，“是。”壓下心底的惶恐，認真點頭離去。
軍醫小心處理完他身上的傷口，起身後退幾步，恭敬匯報。
“殿下身上的外傷已無大礙，但您多次使用內力，體內毒素已經……”
北厲塵興致缺缺地倚著椅背，單手支頭，仿佛對自己的生死不甚在意，“本王還有幾年時間？”
“殿下不會死，屬下可用銀針控製毒素蔓延，即使全麵爆發，也不過，變成癡兒。”軍醫惶恐地跪地急道。
帶他們上陣殺敵的將軍，怎能死於這種詭計。
“變成癡兒，與死了有何兩樣？”北厲塵忽而輕笑，像在笑自己，又好似在笑這天下。
軍醫冷汗直流，還是說出了那個不願麵對的數字。
“照此趨勢，最多，一年。”
這還是保守估計，如果北厲塵再多用幾次內力，毒素流逝會更快。
北厲塵眼神望向遠方，喃喃自語，“一年……許是夠用。”
第二日。
木悠悠借著討論婚事的由頭，讓人放她出去，見夫人。
“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木母跪坐在祠堂，不甚在意地問，大半精力還在念佛上。
木悠悠跟隨跪下，壓她過來的人都守在祠堂外，難得的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