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
國公爺鬆口氣，“母親，您覺得怎麽樣？”
老夫人隻是眼珠子動了動，並沒有開口說話。
其他人也都紛紛上前表示關懷，老夫人全都沒有任何反應。
“你對我祖母做了什麽？”沈素音開口質問季眉書。
季眉書也不知道沈老夫人怎麽醒來好像變成傻子似的，一句話都不說，連人都認不出來了。
她不敢被人看出端倪，故作鎮定，“老夫人突然急病倒下，如今才剛醒來，精神難免不濟，還需要再調養幾天才能恢複正常。”
俞氏小聲說，“國公爺，為了安心，還是得請周禦醫再給老夫人把脈。”
沈國公沉沉地點了點頭，“就照你說的做。”
“要是祖母有三長兩短，沈家斷不會放過你。”沈素音在季眉書的耳邊低聲說。
季眉書攥緊手中絹帕，她恨死沈素音的挑撥離間，明明是她讓沈老夫人醒來的，可沈家人居然一句感激都沒有。
還有阿寶，到底給了什麽藥，怎麽還把沈老夫人吃成癡呆了。
突然，老夫人發出咯咯的聲音，一雙眼睛瞠得大大的。
“母親，您是怎麽了？”沈國公緊張地問。
沈素音暗中推了季眉書一把，“季姑娘不是會醫術嗎？快給祖母瞧瞧吧。”
季眉書暗惱地在心裏咒罵沈素音，人已經被推到床榻前麵。
望著沈老夫人好像一口氣喘不上來的樣子，季眉書隻能僵硬著臉色，伸手給她把脈。
脈象並沒有異樣，可怎麽就是開口說不了話嗎？
季眉書聽到老夫人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伸手在她的脖子觸摸幾下。
“咳咳……”老夫人一陣猛烈咳嗽，一口濃痰吐在季眉書的身上。
腥臭的味道立刻在屋裏蔓延開去。
季眉書差點吐出來，她整個人都傻住了，不敢去看她身上那口發黑的濃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