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參茶：“我以為左沙調來我們江南是為了攀龍附鳳，卻沒想到，是替他師傅報仇……”
“還有我朋友，張大龍！”左沙的聲音發了沉。
潘長安捏緊了茶杯，繼續喝著參茶。
左沙的語氣變得憤怒：“那天我們出警抓毒販，有人提前通風報信才使大龍犧牲！潘局，那時你已經是副局長了，知道誰是內鬼嗎？”
左沙的目光瞬間銳利。
潘成林驚訝了，沒想到父親跟左沙朋友犧牲的案子也有牽連。
潘長安慢慢放落茶杯，不回答左沙任何問題，而是看著潘長安：“兒子，我進去對你的仕途也有影響，值得嗎？”
潘成林含著眼淚沉默了一會兒，但還是堅定地看著潘長安：“我從來就不想往上爬，我想辦真正的案子！為人民服務！”
五個字，氣勢淩然，宛如最初在的那麵紅旗前的宣言。
潘長安的眼圈熱了，他沒有害怕，也沒有畏懼。
常在河邊走，他知道有多麽危險。
他們不是在普普通通地往上爬，而是一種政治博弈。
他現在逃，是逃不掉的。
他自首，或許還能讓成林安全。
他點點頭，站起身，伸出雙手：“我自首，潘警官。”
潘成林的眼淚掉了下來，他哽咽地慢慢拿出了手銬，給他的父親親自銬上。
潘長安慢慢走過左沙陰沉的麵前：“你放心，大龍的案子我一直記著，內鬼不是我，他背後的勢力當時比我還大，所以我隻能選擇包庇，現在，我都會說出來，好讓大龍安息……”
左沙的眼眶也紅了，他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以人民警察的肅然姿態，和潘成林一起將潘長安押出了家。
警車開出豪華的別墅區時，左沙看著布滿晚霞的江南天空，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切，塵埃落定，他可以向師傅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