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清寧很滿意。
她成功阻攔了龍靈年搭上皇帝的線,甚至還讓皇帝對她產生了厭惡感。
隻不過——
司狩與容王翻臉了。
長街上,醉醺醺的容王從後麵去搭他的肩膀,卻被南樓冷聲喝止,司狩一把拂開他的手。
容王踉蹌幾步,笑容在臉上凝固,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受傷。
他怔怔地看著司狩,仿佛不認識這個昔日的朋友。
司狩則麵無表情,轉身離去。
清寧心情複雜,跟在他身旁,緩緩開口:“如果是因為我而翻臉的話,其實……沒有必要。”
司狩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冷淡:“你覺得我不該這麽做?”
夜色中,他的背影顯得孤傲而決絕。
清寧歎了口氣:“我隻是覺得不值得。”
容王能帶給他的助益,遠比她大。
“值不值得,我心裏有數。”
清寧沉默了許久:“那你會殺了他嗎?”
司狩側過頭,目光如冰刀般銳利,又倏爾垂眸,說出口的卻是:“我不會殺他。”
清寧接觸到他目光時心裏一顫,她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不會殺他,不代表他不會用別的手段送他走。
“其實……他也是為了我好,隻是方法出了問題。”清寧忍不住幫容王說話。
司狩看向她,眸光深邃如海:“你覺得我在騙你?”
清寧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為什麽?”司狩反而問她。
清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我覺得,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先用語言陷阱安撫你,然後背地裏想辦法弄死他……就像你上次指示我殺人一樣。”
司狩聞言轉過頭去,輕笑一聲,沒有回應。
他邁開步伐,繼續前行,清寧跟在他身後,心中卻充滿了憂慮。
他還沒說會不會殺容王呢!
月色透過城牆,灑在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