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病了許久了……”皇帝道。
六皇子臉色一青，沒想到他是真的病了：“父皇，兒臣來了。您怎麽會突然生病？太醫怎麽說？”
“說是要養著，怕是瘟疫，不能見人……”皇帝艱難道。
“什麽？”六皇子大吃一驚，連忙跪倒在地，“父皇，您萬安放心，兒臣定會找到名醫，讓您痊愈。”
“起來，”皇帝道，“朕怕傳染給你，你退下吧。”
“父皇……”
“嗯，”皇帝眼睛沁出血絲，匕首在他胸口又深了一分，“朕的病與普通的瘟疫不同。六皇子，你退下吧，朕不想見你。”
“是，兒臣這就走。”六皇子麵色陰沉，他剛走到門口，又猛地轉身，“父皇，兒臣有一事想不明白。”
“說。”
“父皇，您向來厭惡皇後，當初更是想殺她母子，為何如今卻讓她侍疾？”六皇子眼中滿是疑惑。
“朕有朕的謀劃，你退下吧。”皇帝聲音顫抖。
“是，但，兒臣還有一個問題。”六皇子道。
“問。”
“父皇，您為何突然召兒臣回皇城？以您當時的吩咐，應該不會做如此決定。”六皇子眼中閃過驚疑。
“朕已老邁，再無力與親王相鬥，如今能做的，也隻是保你，其他諸子，唯有你能堪大用。”
“可您之前曾吩咐過，兒臣需拿下……”
“朕後悔了，”皇帝緩緩道，“朕觀天下形勢，太子必成大患，若等你回歸，為時晚矣。朕已老邁，再無力爭衡。太子一旦起兵，朕與你皆將萬劫不複。”
“什麽？”六皇子大驚失色，“如今朝中攝政的，竟是太子嗎？！”
“正是因為如此，朕才急詔你回來。好了，別說話了，朕說的，你記在心裏。快走吧……”
“父皇！”六皇子驚呼一聲，“那朝政怎麽辦？兒臣的兵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