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從顧洵的書房離開時，內心的情緒早已經消失不見。
對向晚而言，這是自己計劃的一部分。
不僅僅可能順利，也可能相反。
會被別人發現，會被懷疑，這都是很正常的發展。
所以向晚沒有什麽好怕的。
而且早在開始實行計劃之前，就對於所有可能的發展方向有了預測。
向晚的確在國外讀過書，起碼在學曆方麵不是造假。
而且她清楚，自己的智商也遠超於旁人，對於整個計劃都有自己的把控，細致到各個可能發展出來的脈絡。
從這個角度來說，顧洵的一切反應也在向晚的預料內。
經過和趙管家以及顧洵這一番對峙，留給向晚休息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回到客房，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
然後打開手機的前置鏡頭，看著自己的臉。
臉上的巴掌印還是有一點點明顯。
趙管家給的那一耳光的確用了很大的力氣，塗了藥膏之後還能一起看出紅腫，可見趙流芳對向晚有多麽嫉恨。
“不知道到下午上課的時候，還有沒有這麽明顯了呢。”
向晚撫摸著自己的臉，手指在觸碰到那些傷痕的時候，微微蜷縮。
其實被趙流芳這個人打一巴掌，在向晚的意料之外。
向晚準備這支口紅的時候，想的隻是如果出了什麽意外，可以讓旁邊的人突然煩躁，以至於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舉動，從而使自己脫困。
但沒想到應驗的這麽快。
在洗手間補妝那會兒，向晚也想的是到時候可以順勢激怒趙流芳。
或許會讓她口不擇言，說出一些讓人覺得不太好的話語。
而到了那個時候，顧家大部分人都會聽到，或許顧洵也會為向晚出頭。
換句話說，其實向晚一開始沒有想挨這一耳光。
不管怎麽說都是被打，而且在顧家的地盤，向晚又不能向趙流芳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