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翻了個白眼。
要是下在酒裏，顧洵那一通灌下來，她現在已經沒命了。
“不是酒。”
她慢吞吞的回答，“是我身上的香水。”
從她走進包廂裏的那一刻，狩獵就已經開始了。
“行，還是你有手段。”
紅姐拍了拍她，又道，“以後當上顧家少夫人，可別忘了我的好啊。”
向晚笑了笑，沒有答話。
被顧洵折騰了這麽一通，連走路都費力，紅姐在樓上給她留了個房間，向晚洗過澡睡下，第二天被定好的鬧鍾準時叫了起來。
她回家換了衣服，搭車來到了環山公館。
管家顯然已經等候多時，客氣的朝她欠了欠身，確認她的身份：“來麵試家庭教師的向小姐……向晚，是嗎？”
向晚點頭：“是。”
“請您跟我來。”
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又委婉的提醒：“我們家小少爺，性格有些嬌慣，希望向小姐做好準備。”
向晚微笑：“謝謝您，我知道了。”
她早就看過顧家這位小少爺的資料，他的父親是顧家大少爺，早些年因為奪權失敗遠走國外，連剛出生兒子都沒帶走，但畢竟是顧家唯一一個小輩，深得顧老爺子寵愛。
本來以顧家這樣底蘊深厚的百年世家，秉持的是一貫的精英教育，有專門的貴族學校，照顧鈺這個年齡，已經該去學校報道了。
但無奈，顧鈺在學校的第一天，就打破了三個老師的頭，把三個老師直接弄進了醫院，第二天炸掉了校長的車，把校長氣的半死，第三天……
沒有第三天了。
小少爺被遣送回家了。
不然，顧家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找家庭教師。
在向晚來之前，已經有五六個教師來過了，別說一天了，所有人連一個上午都沒堅持過去。
這樣的品行，管家隻用了“嬌慣”這麽個詞來形容，已經很給他們家小少爺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