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哭笑不得。
“也是你們離開大乾太久，並不知道這裏頭的門道。”
其實龍這一稱呼，從古至今都不是皇帝專屬。
比如宋朝時皇帝曾親口說過，不能在這等事上和百姓計較。
清朝最喜歡摳字眼，搞什麽文字獄，不也有個叫於成龍的清官？
歸根結底，就像《西遊記》裏涇河龍王和李世民說的那句話一樣，皇帝是真龍，它是業龍。
隻要有人揪住你自稱龍這件事不放，你就可以解釋說自己是業龍。
當然，確實並非萬無一失。
也有可能被人因此抓住把柄發難。
但就像李賀因為他爹和進士的進同音就不能參加進士科考試一樣，那屬於純純用權勢壓的，而非規矩。
所以不必計較。
隻能說顏瀚這覺悟太高，高到真就十分尊重正武帝，這才如此說話。
“你看你這覺悟，你以及你手下人不都已是我親信了，我又為何要害怕？”
“有你們忠心耿耿護著我，滅掉南詔都不過我彈指一揮間。”
“所以別糾結這些了，顏將軍，說正事吧。”
顏瀚點了點頭。
倒也是，寧飛這種人就算孤身一人，也能迅速拉起來一支隊伍，何況他本就有人可用？
一旦鬧掰，能帶著自己這一萬人把春城附近鬧個天翻地覆不說，一旦乾朝大軍在後跟上，如寧飛所說，拿下整個南詔也未嚐不可！
“如信中所說，沈良希望我做個中間人，假裝不會傷害雙方，等到關鍵時刻，再出手拿下那些有可能堅定不移想和您死戰之人。”
“您覺得我該如何做？”
沒有情報，寧飛還真不太好判斷，故此道：“他召集的那些文臣武將，你了解多少？”
顏瀚搖頭。
“實話跟您說，我和他們交際不太多，性格方麵確實不太了解。”
寧飛“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