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皇帝算是陳落看著長大的。
和他之間陳落其實或多或少有著一些羈絆的存在。
但兩人原本還算是融洽的氛圍，在永樂皇帝進入藏書閣的那一日，便沒了。
那一個曾經背著手，笑眯眯的說著自己拳法有點東西卻不多的小家夥的影子，終究還是逐漸的變得模糊了。
感情這種東西。
你要是有了隔閡，不管在怎麽修，這一輩子，也都不可能修補上了。
且這是正常的。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三皇子，而是當今大周的永樂皇帝。
當然。
扣除這些，永樂帝大多數的時候陳落還是相當滿意的。
至少相比於建文帝好多了。
見……
是沒什麽好見的了。
故而。
還是不見得好。
傳話是季保傳話的。
永樂帝率領百官在季家外，滿心期待等著和陳落一見。
可傳來的卻是不見的答案、
“陳爺說了，陛下當以國事為重，還是請陛下早些回宮吧！”
這話一出來，永樂帝整個人就愣住了。
原本的滿心歡喜，突然變得有些失落了起來。
他看著這季家的大門。
他知道陳公公就在裏麵。
可就是這薄薄的一道牆，卻將他和他之間徹底隔斷。
永樂帝的失神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的臉色在最快的時間中，就恢複了過來，恢複成為了那一個高高在上的永樂帝。
以至於誰都沒察覺到他剛剛的失態。
他沒去看季保。
隻是隔著牆，對著裏麵的陳落開口道：
“建文兵變，白蓮教直逼午門，更有趙國宗師刀指皇城……若非公公出手，我大周如今早以不複存在。
前線之地，數十萬將士耗盡鮮血所奪下的領土，更是稀數不存。
公公不願見朕，朕能理解。
朕於建文之變上所做的種種，幾乎以全都在試探公公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