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員工剛好路過，看見有人鬼鬼祟祟扒在門口，無神的雙眼瞬間瞪大了。
“誰在那？！”
偷拍人被這不大不小的一嗓鎮了半秒，“嘖”了一聲，又迅速將拍攝間的門關上。
身後被迫放風的人立刻衝過去攔著，對來人手舞足蹈，“別激動別激動，王哥，是我啊。”
同款骷髏頭口罩扯下，正要喊保安的王某人忽然頓住。
“小鹿？”他搔了搔頭，有點懵，“你在這幹嘛？”
小鹿是他們小湯總上個季度新招的助理，孩子看著有點蠢兮兮的，但挺有韌性，居然三個月都沒被罵跑，並且成功坐穩領導身邊第一大跟班的寶座，上班時間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他出現在這裏，也就代表著……
“湯、小湯總。”
對上偷拍人的眼神，剛才還喊抓賊的王某人瞬間變成心虛的那個。
湯晏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某人的回複，心裏正燃著無名火，有人往槍口上撞，他求之不得。
“你又在這幹嘛？客服部很閑嗎？解決玩家疑問需要解決到其他樓層？你平時就是這麽給底下的人做表率的？”
小湯總連珠炮的輸出把王某人都問傻了。
他就是溜出來帶薪抽根煙，順便放鬆一下久坐的老腰，怎麽碰上這麽個祖宗。
“我錯了小湯總，我馬上改，現在就回去做深刻檢討，並梳理近期所有玩家反饋形成報告。”
他低著頭連珠炮地答。
索性小湯總看他低眉順眼的模樣更憋屈了，一時沒咬著牙沒想好怎麽罵。
“滾。”
員工馬不停蹄地滾了。
湯晏炸著毛，一口氣仍然沒捋順。
“老板，消消氣。”小鹿端著杯冰咖啡小心翼翼靠近，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還是問，“是談判不順利嗎？”
“我？會談判不順利？”湯老板呲著牙，好像下一秒就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