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處秘巢灰霧，白羽周身卻是一片清平，幹淨的什麽都沒有，仿佛和周圍的一切不處於同一個空間。
他就站在那裏，有時候顯得模糊，有時候又近在眼前十分清晰。
看久了隻腦海中浮起一種暈眩感，讓人覺得惡心。
賀九霄卻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幾步跟上他的腳步，四下看看，道：“空間通道穩定了不少，隻是你選的隊員心性不太行，被我們這麽嘲諷都沒拔刀，當時我們幾個不說骨折，內髒破裂都是常態，你當時可沒少哭鼻子。”
“那是因為你們都追不上我哥，每次都先群毆他！而且他沒哭！那是被你們打出來的口水！！！不講武德！！”
“……白蘭。”
“哥～！你別說話！讓我跟他說，不，我跟他打！一定給他打的腦子都出來！！”
賀九霄雙手背在腦後，走得一晃一晃的，有一種在其他地方從未有過的輕鬆感：“看看，看看，你一個大男人還沒有你妹有血性，有你這隊長，怪不得隊員也是一個樣。”
“……”
白羽卻是一句話不說，隻任由白蘭和賀九霄鬥嘴。
時間也不長，不到三十秒的時候，白羽突然開口：“白蘭。”
白蘭瞬間嚴肅，應著：“我知道了，哥哥……賀九霄。”
“來了。”賀九霄同樣恢複正經，將手搭在白羽肩膀上，捏緊，“走吧，哥哥能力進步這麽大，希望你也能——嘔！”
“哈哈哈哈哈！！！”
看著扶著樹吐得昏天暗地的賀九霄，白蘭爆笑出聲：“哥，你看他！！都多少年了，還暈空間躍遷呢！”
雖然麵上不顯，但白羽嘴角細微揚起的弧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吐完了就走吧。”
話落。
——突突突突突！！！
熱武器不斷發射的聲音在天空炸開，火星和灰煙中一道影子不斷閃逝，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