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看著麵前向自己緩步走來的少女。
她身穿一件金絲織就的宮裝連體長裙，樣式古樸而典雅，金色的立領將那雪白修長的脖頸牢牢護住。
一頭金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愈發顯得灑脫自然。金色眼眸平靜如水，沒有半分能量波動。
除了絕美的容顏，這幾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間女子。
可是，在那雙金色眼眸之中，蘇誠卻能明顯感覺到她已經和過去截然不同。
那是神的威嚴。
千仞雪的眉心之間，還有一個極小卻極其清晰的金色六翼天使烙印。
最為奇特的是，此時她的雙腳並未走在地麵上，而是離地三寸踏空走來。
看著蘇誠，千仞雪先前的平靜姿態宛如冰雪般消融，神情似悲似喜。
旋即縱身一躍撲入對方懷中。
蘇誠這次沒有抗拒，而是反手摟住對方纖柔的腰肢，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知道眼前少女此時剛剛經曆了天使第九考，心境必然不穩，需要幫她平靜下來。
而且……
“老師，爺爺死了，他為了幫我開啟最後一道考核，燃盡了自己。”
說話聲略帶哽咽，有淚水沾濕了蘇誠前襟。
蘇誠沒有開口，隻是輕輕撫摸著身前少女一頭柔軟的金色長發。
“老師，我隻有你了。”
“……”蘇誠輕撫在她發梢的手指微頓，旋即輕聲道：“是啊，你還有我。”
……
“所以說，你的第九考最大的難關是各種關於欲望、仇恨、恐懼的幻境考驗，以及重塑神魂時的痛苦，並沒有其他意外發生，也沒有出現生命危險，對嗎？”
蘇誠聽著千仞雪的描述，眼神一片幽深。
此時千仞雪也已經平靜下來，開始向他描述起了九道神考的具體過程。
“對。”端坐對麵的少女肯定地點了點頭，“我按你說的，謹守本心，把握住心頭的最後一絲執念，成功堅持到了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