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慶功宴上,有人裝作喝醉了,仗著酒勁跳出來向顧稹彥發難。
“我有一事不明,敢問顧將軍是文官還是武將?職責是打仗還是交朋友?為何會支持與匈奴談和?”
顧稹彥氣定神閑道:“我是百姓,更是臣子,職責是做忠君愛民之事。能保邊疆三年太平,便是忠君愛民之事。不然打個三年五年的仗,對你是沒什麽影響,百姓呢?日子該有多苦,皇上又該有多憂心,這些你想過沒有?”
又有人說:“顧將軍好口才,靠一張嘴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那還用得著征那麽多兵嗎?征那麽多兵又是想用在哪裏?”
顧稹彥說:“正因為陛下給我那些新兵,匈奴才會知難而退。不過要是早一點遇上你這麽個口才了得的,我就不用新兵了,帶你一人回北境足矣。”
那人別有深意地說:“我口才再好,也說服不了匈奴單於!”
顧稹彥說:“你說服不了單於,怎麽有膽子在皇上麵前搬弄,妄想左右皇上的想法,是覺得皇上不如單於?”
“你!”對方惱怒,對著皇帝拱手說道:“皇上明鑒,老臣認為隻有通敵叛國之人才會與匈奴人狼狽為奸,支持匈奴人提出的談和,滅我國威!”
“放屁!”顧羽指著那人的鼻子大罵:“我們顧家要是和匈奴人狼狽為奸,又豈會是滅滅國威那麽簡單的?你他媽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你倒是說說,你想趁戰亂幹什麽?打仗對你有什麽好處?”
老皇帝一拍桌子,叱責道:“好了!都別吵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朕不想聽到有人借題發揮,挑撥離間!不然好不容易外亂平定,窩裏卻鬥起來了!”
天子一怒,所有人都跪下叩拜,唯獨淩妘和顧念沒跪,因為她們方才一前一後離開了宴席。
隻是坐席離得遠,沒人在意而已。
淩妘是跟著顧念離開的,顧念則是被樂悠公主的侍女趁亂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