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身後那個一直抽泣的女人適時走來主動低頭。
“顧警官，冷警官。我家老於說話不好聽，我代他道歉，還請兩位警官看在他剛失去唯一兒子的份上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冷溪用力拽了一下顧希越的袖子。
顧希越懶得和窩囊廢計較，見眼前這個女人態度良好，他心裏那股無明火勉強算是消了一些。
“於太太是吧，正好有個事情我需要和你求證。”
冷溪這才注意到顧希越臉色有些蒼白。
他稍稍壓低聲音湊近問道，“通靈夢出意外了？”
“大意外。”
顧希越回完冷溪後繼續用嚴肅的目光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知書達理的於太太。
“一個女孩，大概六七歲，喜歡穿白色公主裙，紮麻花辮，或許還有可能心智不全或者聾啞殘疾……”
聽到顧希越的形容，於太太的臉色瞬間一白。
“這個女孩和你們家是什麽關係？”
於太太的反應似乎已經印證了確實有這麽一個女孩存在。
冷溪也將於太太的表現看在眼裏，但他也並不知道顧希越在夢裏到底看到了什麽，於是也將詢問的目光投了過去。
“顧警官……你是從哪裏看到這個女孩的照片的？”
於太太欲言又止。
“照片？”顧希越敏銳地捕捉到了於太太話中的漏洞，“您為什麽不覺得是我見到了這個女孩呢？”
“因為她已經死了啊。”
顧希越心中一動，整個人都站直了一些。
“怎麽死的？”
“溺水，就在幾個月前。”
對上了。
想起夢裏那個已經泡得發白的腦袋，顧希越稍稍有些不忍。
“勞煩，您詳細和我說一說這個女孩的事情。”
於太太眼底的哀傷又濃重了幾分，臉上還帶有一絲困惑不解。
“顧警官，請問這和彤彤的案子有什麽關係嗎？我家彤彤死得這麽慘，現在過去這麽久了，警察廳到底是什麽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