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的聲音清冷平靜，可聽在孫玉嬋的耳朵裏，卻像極了驚天的擂鼓，震的她麵色蒼白。
“外頭發生了什麽事，你多半不清楚，但是為了我們之間多年的積怨，我豁出半條命去，所以，孫玉嬋，這一次，是你輸了！”薑懷月走到孫玉嬋麵前，隔著鐵柵欄，她臉上的笑容各外的刺眼。
孫玉嬋盯著薑懷月看了半晌，猛的伸出手要來抓她：“薑懷月，你這個賤人，你……”
“孫玉嬋！”薑懷月一巴掌打在她的手上，“你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蠢笨的一個人了！”
“薑懷月，你怎麽不去死，你這麽惡毒，你一定會死的很慘，你會被千人枕，萬人睡……”
“這些話，都是盧皎皎教你的吧！”薑懷月也不惱，隻是淡淡的打斷她。
孫玉嬋愣住了。
“想當初，你也是個孤女，受進繼母苛責，吃不飽，穿不暖，被宋夫人接回來的時候，瘦的跟個小猴子似的，那個時候的你，可不會說這些難聽肮髒的話！”薑懷月看著孫玉嬋，“你還記得，你是從什麽時候，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的嗎？”
是從什麽時候，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孫玉嬋竟然記不得了！
她隻記得，那個時候的她，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窮酸味，汴京城的小姐總是譏諷她，總是欺負她……
她記得，她被那些刁蠻任性的小姐推進泥潭的時候，有一雙白皙的像是碧玉的手，將她從那個泥潭中拽出來。
她說，她也孤身一人……
她說，她們可以做朋友……
她說，她叫薑懷月，護國將軍府的，薑懷月！
後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開始痛恨自己孤女的身份，她拚了命的融入那些千金小姐，她開始學著他們的樣子，欺負孤身一人的薑懷月。
孫玉嬋下意識的後退，最後栽倒在**：“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