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那天在樓道裏碰到的鄰居。
他咧開嘴，露出滿嘴被煙熏得發黃的牙：“小姑娘，你們家裏有沒有吃的啊？”
紀宵安神情不變：“沒有。”
鄰居顯然不信，他剛剛才看到對方從外麵回來，再加上謝可冉在家做好了午飯，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那勾人香氣。
“好香啊，”鄰居嗅了嗅，“反正你們也吃不完，不如我來幫你們分擔一點吧。”
說著他手上微微用力，就想推門而入。
“好啊。”紀宵安點點頭。
對上鄰居驚喜視線，她緩緩將門打開，然後——
“嘭！”
“啊啊啊！我的手！！”
鄰居眼淚飆飛瞬間模糊了視線，他的手指被大力關上的門狠狠夾住，十指連心，疼得他大聲哭嚎。
紀宵安則麵無表情地合上了門。
“小安，沒事吧？”謝可冉神情擔憂，“真的不用換個地方嗎？”
紀宵安搖頭：“這附近植物很少。”
這是個破舊小區，沒有太多講究，更不會注意綠化，反倒給她們帶來方便。
在謝可冉的幫助下，紀宵安把新買的空氣淨化器全部插上。
又把窗口全都關嚴實，還用膠帶把縫隙貼上。
忙活完後，兩人坐到桌邊，紀宵安一邊吃飯，一邊給對方說了自己的發現。
“我今天又去找圖書館的老大爺了。”
“聞了香味的人，會上頭，著迷，上癮，最後徹底離不開。”
“緊接著思緒混亂，出現幻覺，徹底瘋狂。”
她吹開湯碗內的熱氣，小小抿了一口：“除了把樹破壞掉，沒有其他辦法。”
謝可冉心生焦慮：“那老大爺就不擔心嗎？”
“他並不認為神樹還能再出現。”
畢竟是幾百年前的東西，如果真的重現世間，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從今天開始，我們盡量不要出門。”
晚上紀宵安在謝可冉麵前拿出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