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微微一笑，“看來林夫人是不打算承認了？”
“原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我承認什麽？”
聽到這句話，江步月卻並沒有像林夫人想象中那樣露出惱怒又或是氣急敗壞的神色，反倒還笑得更從容了。
這讓林夫人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她還是願意相信林霄不會做出更逾矩的事情。
江步月輕輕歎了口氣，“我原本還想給您留幾分顏麵的，但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還是沒有必要了。”
她拿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緩緩打開來，輕聲念出了上麵的字。
“五月初十，貴客林霄於淩天閣購買數樣物品如下：寶藍點翠嵌東珠金釵一支，青玉連環佩一對，羊脂白玉手鐲一副，珊瑚釵一支……合計共兩萬一千三百三十兩銀子。”
她收起宣紙，衝著早已臉色鐵青的林夫人微笑道，“林夫人，你不妨問問，林霄買這麽多釵環玉佩胭脂水粉，究竟是送給誰了呢？”
“我憑什麽相信你，你說這些東西是他買的就是他買的？”
江步月揚了揚紙，“林夫人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淩天閣查一查。”
林夫人劈手奪過宣紙，快速地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發現上麵所寫的與江步月方才讀出來的一字不差。
她轉過頭，看向林霄，想向他求證這件事的真假。
林霄早在她念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被奪了魂一樣。
林夫人一看到他這幅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江步月繼續道，“我聽淩天閣的夥計說，他昨晚到林府找林少爺，卻沒有見到人，這賬自然也沒有要到，他還求我給你帶一句話。你若是什麽時候有空了，千萬記得將銀子付了，別讓他一個打雜的為難。”
林夫人咬了咬牙，當即便將這張宣紙撕得粉碎。
江步月並沒有去攔，反而笑道，“您若是喜歡撕就盡管撕吧，總歸淩天閣那兒還有賬本，即便是想賴賬也是賴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