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看著眼前比老鬼還要雜亂無章的老頭，驚歎道：“這是大宗師？”
想當年，李清陽還是風度翩翩，正值壯年，位列劍仙之位，古稀老人黃九公竟然是同時代成名的大宗師，兩人看似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也曾幾度交手。
黃九公修的武道，赤手空拳慣了，最見不得這些人舞刀弄槍，尤其是那些劍士，手裏一把劍，就口口聲聲說要逆天。
何為天道都沒搞清楚，就要逆天？
黃九公憑借雙手折斷了多少名劍，為的就是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無能之輩明白，這天下並非隻有劍道。
直到他遇到了李清陽，僅以雙指叫他九戰九敗，對這個後輩能把劍意練到這般程度頗為讚賞。
如今見他兩鬢斑白，隻歎歲月不饒人，江湖後浪拍前浪，是該年輕人冒尖了。
老鬼笑了笑說道：“江湖就像一台戲，你方唱罷我登場，這老頭也是在大宗師的座位上屹立不倒，可別小看他。”
蕭燁聽罷，微微點了點頭。
“劍仙李清陽，大宗師黃九公，這些老怪物在場，這劍讓我們還怎麽拿？”
人群中產生了一絲恐慌。
確實，麵對兩位江湖傳奇，他們的求勝心頓時被熄滅。
“你們大可放心，老夫就是來看個熱鬧，沒興趣和你們爭。”
老鬼瀟灑地揮了揮手，隨後看了眼黃九公。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老夫也沒興趣啊！”
黃九公捋了捋胡須，淡淡說道。
眾人見兩老頭不參與，頓時舒了一口氣。
老鬼不免有些感慨，這要在當年，天下劍士見了他無不跪拜，清秀的小娘子們投懷送抱，也是妙哉。
離了江湖那麽些年，這些稚嫩的後輩們之間雖然還流傳著他的傳說，但自然不比那些親曆者這般直觀，對這個連大宗師都算不上的老劍仙的認知還是太表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