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言，因王墨救命之恩，方將戰功相贈，隻怕太子會疑他貪生怕死，不敢擔當。
他若言，因王墨才華橫溢，能安邦定國，方將戰功相贈，隻怕太子會疑他別有用心，意在將王墨捧上高位，成為其助力。
左右為難，如何回答，皆會令太子心生不滿。
郭天祥心中忐忑，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深知，此刻的一言一行，都關乎他未來的命運。
他必須步步為營，謹慎應對，方能周全。
“臣下......並無他意。”最終，他選擇了最為穩妥的回答，“隻覺王墨此子雖年輕，但才華出眾，智勇雙全。南詔一戰，他立下赫赫戰功，理應得賞。臣下推舉他，實為朝廷公平正義。”
“若我瞞住此事，陛下也會發現，遲早也會因此對我們郭氏心生不滿，不如一開始就是如此坦誠，還能令陛下刮目相看。”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太子，“殿下，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對您更是赤誠一片。若有任何不軌之心，願受五雷轟頂之罰。”
太子凝視著他，目光深邃。
他知道，郭天祥的回答雖保守，卻也無懈可擊。
他不能僅憑猜測就定罪於郭天祥。
更何況，郭天祥是他的表舅舅，母後的表兄長。
血緣之情，讓他不能做得太過分。
“好了，郭大司馬，你起來吧。”太子揮了揮手，“本宮明白你的心思了。你此次南詔一戰沒有辛勞也有功勞。本宮會稟明父皇，給予你適當的封賞。”
“多謝殿下。”郭天祥心中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臣定當繼續努力，為朝廷效力，為殿下分憂。”
“嗯。”太子點了點頭，“你退下吧。”
“臣告退。”郭天祥躬身行禮，然後轉身退出了東宮。
皇後從帷帳後走出。
“郭天祥已有異心。”
“母後，是否要兒臣......”太子做了個砍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