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祁坐在沙發上，天花板刺眼的燈光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嚶！”
詛咒娃娃從聞祁頭頂跳下來，伸著還沒有五厘米長的棉花胳膊費力的去扯陸淮在副本結束前才剛剛給它編好的小麻花辮。
聞祁垂眼看向在腿上蹦躂著把頭往手邊湊的詛咒娃娃，屈指毫不留情的在它腦門上彈了一下，詛咒娃娃小小的棉花身體飛出去兩米遠，啪嘰一聲砸在地上。
“嚶嚶嚶！”詛咒娃娃掐著腰伸出小短手指著聞祁。
聞祁聽不到它在嚶嚶什麽，但也能猜到它應該罵的很髒。
聞祁雙手交扣，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一副放鬆的姿態，那雙淺色的眼眸中像是隔著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如果陸淮在場就會發現，此刻的聞祁和他在遊戲中所看到的完全不同，反而和剛從噩夢中醒來時的樣子有幾分不真切的相似。
詛咒娃娃顯然已經對聞祁出了遊戲後的惡劣性子習慣了，罵罵咧咧的邁著小短腿艱難的跑向聞祁，抱著他的腿往上爬，剛爬上膝蓋又被彈下去。
來來回回反複幾次，直到聞祁覺得沒意思了才不再管它，任由它爬回腿上，然後繼續把腦袋往他手邊湊。
“這是什麽？”聞祁的餘光突然瞥到詛咒娃娃頭發裏露出的一個小小的紙片一角。
見聞祁終於看到了，詛咒娃娃激動的用棉花手臂去扯頭發，試圖將頭發裏的小紙片拿出來。
或許是嫌棄詛咒娃娃的動作笨拙到沒眼看，聞祁用兩根手指捏住詛咒娃娃的後頸把它拎起來，扯開那些用來固定麻花辮的小皮筋，十幾張還沒指甲蓋大的小碎紙片窸窸窣窣的從詛咒娃娃的頭發裏點出來。
聞祁挑眉，“陸淮放的？”
“嚶！”詛咒娃娃瘋狂點頭。
聞祁撿起那些小紙片後才發現每張小紙片上都有一個字，不是手寫的，而是打印體，像是從什麽書上撕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