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隨口答應要幫朋友查個人，沒想到對方當真了。她朋友馬楚生是複興社特務處的人，這天蹲守鹿鳴糖廠，意外跟二小姐如玉撞到一塊，便心生一計，想找她幫忙查一查“女工1號”。
由於叛徒叛變，共黨的許多聯絡點都被挖出，有個姓劉的叛徒供出一條信息：有個代號“女工1號”的共黨通訊員假扮成“鹿鳴糖廠”女工，混入糖廠，她手裏有一份重要情報“石榴圖”。馬楚生想通過二小姐這層關係，把“女工1號”找到，獲取那張圖，向上級請功領賞。
之前特務處開過會，馬楚生作為站長發表了長長的講話，在會議室，背靠著大幅孫中山畫像，他揮舞著手臂，揮舞著白手套，侃侃而談。他發現自己是個天生的演說家，講起話來妙語連珠，他把“女工1號”比作一隻落入糖鍋的螞蟻，不太容易被發現。
“一定要挖，要深挖，要動用各種社會關係，把鹿鳴糖廠查它個底朝天！”
他在給大家開動員大會的時候，靈感閃現，自己倒想起一個主意來。散會後他自己就開車到鹿鳴糖廠去蹲守，想可能遇見唐如雪或者唐如玉，就從這姐倆入手，查共黨她們不想幫忙也得幫忙，要把糖鍋裏那隻螞蟻捉出來。
“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都先敬你一杯！”
這家叫“蝶花”的中餐廳菜品好，上菜卻出奇地慢。如玉大大方方接過酒杯，跟馬楚生“叮”地碰了一下杯，說道：“你這人還挺地道，事還沒辦，倒請客吃上飯了！”
馬楚生說：“我認識你，實屬高攀，要不是因為那隻小螞蟻混入糖廠，我又怎麽好意思麻煩二小姐您呢！”
“站長這是說的什麽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嘛！再說事情又關係到我們鹿鳴糖廠，有奸細的事讓我知道了，你不讓我查，我自己倒要挑這個頭，削尖腦袋查個清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