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洛水有些難過的表情，軒轅淩雲卻笑得極為愜意：“犧牲也談不上，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
“……你怎麽死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洛水自己都有些發囧。
軒轅淩雲倒也並不在意，隻是很隨意地比劃了一下：“被人拿劍，刺進了胸口，唔……然後就死了。”
“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若無其事的口氣說出來？”洛水有些氣悶地瞪著他。
隻是，她卻沒意識到問出是她先問出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軒轅淩雲慵懶地靠在椅上，勾唇輕笑：“都死了這麽多年了，自然也就沒什麽感覺了。”
“若真沒感覺，那你為什麽會一直附身在軒轅淩霄身上？”洛水才不信他的話。
都說鬼魂一直不肯去投胎的話，是因為有執念。
那麽，他也一定有他的執念，所以才一直留了下來吧？
軒轅淩雲微微一怔，眼神幽暗了幾分，抬手撫上了額角，卻是笑得更溫柔：“為什麽呢……自然是因為，不甘心就這麽死去啊……”
十三歲的孩子，人生才剛開始，又如何甘願就這麽結束？
那看似輕鬆卻略顯蒼白的微笑裏，夾藏著那樣一抹深深的淒楚。
第一次見到露出這種表情的軒轅淩雲，洛水一時間隻覺得喉嚨被什麽卡住了，說不出一句話來。
想活下去的執念，每個人都有。
畢竟，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死。
狐狸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洛水。
若是沒有她，他應該會死了吧？
因為，那個時候，他是覺得死也沒所謂的。
“……那麽，每一代的死去的雙生子之一，都像你一樣附身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有些艱難的，洛水還是開口打破了這略顯沉重的氣氛。
“自然不是。”軒轅淩雲眉彎輕挑，笑得幾分自得：“正巧我死的時候，遇上師父也在場，師父就悄悄助我附上了淩霄的身。當然，更重要的是，我的執念比其他人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