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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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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指導

原載於《無軌列車》第一期,寫於1928年。收錄於《我的記憶》中。這首詩采取了對話的形式,通過詩人和姑娘間的對話表達了詩人濃烈、熾熱的感情。詩人的個性是內向、抑鬱的,所以他對於愛情的體悟常常是一種“絳色的沉哀”,但是這首詩用少見的明快的節律,大膽地宣泄了詩人的愛情,表達了詩人對於美好愛情的不懈追求。

——給我吧,姑娘,那朵簪在你發上的

小小的青色的花,

它是會使我想起你的溫柔來的。

——它是到處都可以找到的,

那邊,你瞧,在樹林下,在泉邊,

而它又隻會給你悲哀的記憶的。

詩人向姑娘要“青色的花”,但是姑娘不肯。值得注意的是,詩人使用了他喜歡的顏色“青色”,這種顏色顯然是不能替代熱烈美好的愛情的,所以,姑娘說“隻會給你悲哀的記憶”是一句真話。

詩人使用兩個比喻句來形容姑娘的嘴唇,像“花”,像“紅寶石”。但是姑娘卻認為這是“青色的橄欖”“未熟的蘋果”。

——給我吧,姑娘,你的像花一樣地燃著的,

像紅寶石一般晶耀著的嘴唇,

它會給我蜜的味,酒的味。

——不,它隻有青色的橄欖的味,

和未熟的蘋果的味,

而且是不給說謊的孩子的。

詩人向姑娘要“盛著天青色的愛情”的心,姑娘要求的卻是對等的交換。

——給我吧,姑娘,那在你衫子下的

你的火一樣的,十八歲的心,

那裏是盛著天青色的愛情的。

——它是我的,是不給任何人的,

除非有人願意把他自己的真誠的

來作一個交換,永恒地。

詩歌鑒賞

這首詩寫於詩人對初戀懷有熾熱感情的時候,在那個時候,詩人常常用憂鬱、惆悵的詩篇來描寫自己的愛情可望而不可即,對於愛情懷有沉沉的傷悲。但是這首詩卻是少見的熱情、大膽的示愛之作,詩人大膽地向心愛的姑娘要三樣東西,從她“鬢間的小花”到“花一樣的嘴唇”再到“年輕的心”,每樣東西都在逐層漸深地表達著詩人對於愛的更深的渴望,對於愛情眷顧的期盼,他用乞求的口吻直接抒發自己的熾熱情愫。這首詩由對話組成,雖然不像《殘葉之歌》一樣有明確的角色之分,但是,愛慕者與姑娘的對話一唱一和,對答巧妙。詩人使用了比喻、排比等手法,描寫了對於和諧愛情的設想,表達了詩人對於美好感情的追求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