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劫曆盡方稱老，閑敲漁鼓唱舊謠。
諸道難辨真人在，萬古年歲任輕拋。
有一老者名叫張果，自稱堯舜時人，隱居在恒州條山中，當地老人常說自己還是兒童時便見過他。他雖然一直以老翁麵目示人，卻始終未曾衰亡。唐太宗、高宗屢次召見，都不肯覲見，武則天執政時，再次派使者請他，張果便詐死於妒女廟前，屍體臭不可聞，使者隻好離去。隨即有人在恒州山中見到他騎著一匹白驢，那驢似紙張剪出，可以折疊放入包裹，噴水其上便能化為活物。
到了唐玄宗年間，終於有使者請動張果來到禦前，展示返老還童妙術。玄宗幾番試探，甚至賜飲毒酒，而張果每每以道術解難。玄宗駕前匯聚不少異人，有善於觀測鬼物的夜光法師，卻看不清張果的形貌；有擅長推算占卜的邢和璞，卻算不出張果的身世來曆。
終於有一人，名叫葉法善，言說自己知曉張果身世，然而一旦說出，立即死於非命。玄宗許諾願出麵解除其罪，葉法善總算開口，直言張果真身是一隻混沌初分時的“白蝙蝠精”，結果話音未落，便七竅流血，倒地身亡。唐玄宗親至張果居所，禮下請罪，這才使他救活了葉法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