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身上煥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領導氣質,一種神秘的統禦力量,他們根本不必發號施令,也不必費盡心機地勸服,就能點燃他人的服從之心。
愷撒被小島上的海盜虜獲,卻使自己成為他們的主人。他身為俘虜,卻有君臨的威嚴,海盜們本來是擄掠者,反而被臣服。所謂居俘虜之名,處領袖之實,說的就是愷撒這樣天生的統治者。
此等人物,一個威嚴的目光就能做成的事,遠遠超過普通人的辛勤奔波。在他們的言談舉止中隱含著一股神秘的氣勢,引人共鳴,而不是以光焰來震懾他人成就偉業。
他們是人中之獅,具備獅子最重要的特性:統禦。
自然界中百獸天生就認獅子為獸王,他們根本不必試探它的威武,就知道其非凡所在,而低首逢迎。
此等英雄也是如此,他們是天生的王者,人們的敬重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才能和德行。具有這種天賦的人戴上王冠,真所謂實至名歸;如果能加上膽識和心胸,他們足以成為推動社會政治發展的原動力。
正是這種至尊無上的稟賦,使阿爾巴公爵[25]獲得世人的尊重。與其說時勢造英雄,不如說是天造地設。他本已非凡卓絕,時勢更是造就了他的偉大,即使在言行舉止細微之間也流露出人上人的尊嚴。
這種個人特質,與虛假的威嚴和做作的語調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後兩者麵目令人憎到了極點。他們會質疑自己的價值,而懷疑自己的價值,是自招他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