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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醇美九月SweetSeptemb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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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哈爾勃蘭德/Hal Borland

九月,的確不僅僅是一個月份,還是一個季節,一個收獲的季節。在八月離去的時候,它翩翩而來;在十月將要降臨的時候,它又徐徐離去。一路上,它悠然自得。曆經了夏日的酷熱和躁動,一年的時光開始走向成熟,九月踏著自己的節拍,不緊不慢地為來年夏天積蓄力量。

秋意跟隨著九月的腳步來臨了,它在籠罩著薄霧的黎明中蔓延,然後漸漸地消失在炎熱的午後。它拂過樹梢,染紅了樹葉,然後隨著一簇簇薊花絨毛飄過山穀,消失不見了。它有時停留在小山頂上,就像十月薄暮中的貓頭鷹;有時又與風兒追逐嬉戲,你躲我藏。九月,是一個富於變化的時節,夏日讓它變得成熟而富有。忙時,它像核桃樹上的鬆鼠,閑時則像緩緩流淌的小溪。

天空晴朗,涼爽怡人的空氣中充滿了生命的活力,吹來的風兒沒有一絲塵土。牧場上依然散發著幹草和刈草的味道。鮮花讓九月變成了另一個花的時節,這時的鮮花雖不如五月的鮮花那樣五彩斑斕,然而仍然繁盛。金菊在八月中旬就開始綻放,九月中旬便是它盛開得最茂盛的時期,晚些綻放的薊花把九月染成了壯觀的紫色。道路的兩側、草原和小山頂,甚至城市的空地上,到處都開滿了紫菀,它們顏色各異,從純白到淡紫色,再到深紫色。

春天是一個充滿奇跡的季節,新發的蓓蕾和嫩葉展示著生命的生生不息。然而,九月是妙趣紛呈的時節。萬物走進了一年中的成熟季節,完成了為迎接新的一年和新的一代所作的準備。橡樹果和山核桃都已經成熟,植物把未來的任務交付給了種子和根莖,昆蟲把未來裝進了卵蛹。洶湧即將逝去,生命進入了放鬆的狀態。

綠色正在褪去,樹木開始露出變化的跡象。不久,樹葉就要凋落,草葉就要幹枯。然而,生命仍在持續,而生長與更新的神秘源泉就是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