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e Pudding
佚名/Anonymous
希拉的製服上被灑了厚厚的一層晚飯，她怒氣衝衝地走進了護士室。她向當晚的領班護士海倫發火道：“天哪！我實在不明白您是怎麽做到的！斯沃博達太太剛剛又把盤子扔到我身上了。她情緒這麽激動，我真不知道在睡前該怎麽為她洗澡。為什麽你在服侍她時，就不會碰到這些麻煩呢？”
海倫滿懷同情地微笑著說：“剛開始，我也曾有過很多糟糕的夜晚。不過因為我來這裏的時間比較長，自然，我也就認識她丈夫。”“哦，我聽說過，是特洛伊吧。她每次暴躁不安時，我就隻能聽明白這個詞。”
海倫遲疑了一下，說：“希拉，我明白，要讓斯沃博達太太這樣的人來配合你的工作，這的確很難。她剛來到這裏時，情況還沒有現在這麽糟糕，但讓人覺很非常棘手。她總是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找我的茬——比如，她的茶不夠熱，她的床整理得不夠整潔等等。心情糟糕時，她還會指責我們所有人，說我們偷她的東西。我對她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直到有一天為她洗澡時，她丈夫碰巧在場。我像平常一樣蓄勢待發，準備與她進行‘戰鬥’，此時，他問我是否需要幫忙。我十分感激地說：‘當然。’因為她已經開始又踢又叫，好在我已經做好了安全約束措施。”
“然後我開始用最快的速度給她洗澡，心裏盼望著能早一點結束。這時特洛伊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讓我先停下來。他請求道：‘請給她一點時間來適應水溫。’接著他開始用俄語溫柔地對她說話。不一會兒，她就安靜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在聽他講話。他接過我手中的毛巾和肥皂，非常溫柔地擦洗著她的雙手。之後，又緩慢而細心地擦洗著她的手臂和肩膀，認真地擦拭著她滿是皺紋並已變得灰黃的皮膚。他的每次觸摸仿佛都是愛撫，每個動作仿佛都是許諾。不久，她閉上了眼睛，在溫暖的水裏顯得很輕鬆。老人喃喃低語道，‘我美麗的娜佳，你多麽漂亮啊。’令我驚訝的是，斯沃博達太太居然睜開雙眼，低聲答道，‘我英俊的特洛伊。’更令人詫異的是，她的眼裏竟含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