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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偷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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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幫你偷走羅傑記憶的那個人是怎麽認識的?”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也是在羅傑組的一次聚會上,還是我們四個,是羅傑出國走的前一個晚上,說最後聚一次,下一次見麵不知道要隔多久了。那個時候距離我們四個第一次認識大概過去了五年之久了,我已經工作一年了,前麵說過,在一家新聞網站,枯燥無趣。羅傑到國外念國際企業管理,要走幾年,程餘打算先留在國內發展,她不想太依靠羅傑。”

“席間我喝了很多酒,祝來祝去的,反複祝,祝羅傑一路順風,讓程餘別擔心,酒一多話就多,酒一多膽子也有點大。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兒。”

“我說我羨慕羅傑,從小到大羨慕,從頭到腳羨慕,哪怕是穿的鞋戴的帽子,頭發、氣質、臉、身高、身材、本事,沒有不羨慕的。羨慕一旦過度就成了妒忌,妒忌一旦過頭了,就成了恨。我恨你啊朋友。”

“我還說,喜歡程餘,一直喜歡,暗戀了五年。喜歡一旦濃了就成了愛,愛過分了就是占有。我曾經無數次幻想程餘跟我在一起,且僅僅能做的就是幻想,我就是個廢物,隻敢幻想。我把所有人嚇壞了,尤其是張青青和程餘,最後我還稀裏糊塗的強吻了程餘,張青青給我了一巴掌,程餘給了我一巴掌,羅傑給了我一拳,不歡而散。”

“我手裏拿著半瓶酒離開的,嘴角帶著血,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躺在地上,天空烏漆麻黑的,一顆星星都沒有,然後我大哭,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那個人的。我的頭很疼,眼睛也看不清楚,恍恍惚惚聽見有個聲音問,你為什麽難過?我張開眼睛,他背著光,隻能看到一個輪廓。我說因為我羨慕別人,他說可以幫我過上我羨慕的那種生活。”

“等我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竟然擁有了羅傑的全部記憶。我是在一個胡同裏醒來的,在口袋裏發現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已經幫你竊取了羅傑的記憶,相當於竊取了他的生活,理論上你可以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