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點20分,北城鼓樓公安分局的座機電話幾乎被打爆了——全是報警電話。
“喂?這裏是北城鼓樓分局。是的,好的,我記一下。北城大學東門校門口垃圾站,黑色塑料袋一個。”接警的刑警急忙用筆記下來。
“你好,這裏是北城鼓樓分局。好的,我記一下。龍王山觀景區附近垃圾站,黑色塑料袋一個。請問你的工作是什麽?哦,清潔工人。好的,感謝您的反饋,我們立刻派警察過去。”
……
直到早晨7點,鼓樓分局的電話才停歇下來。葉淩濤和自己的弟弟跑了幾個現場,帶回了幾袋黑色塑料袋。
這些黑色塑料袋的發現點為:
第一、北城大學東門校門口垃圾站,黑色塑料袋一個,裏邊提取到500片泛著白色的肉片。
第二、龍景山觀景區附近垃圾站,黑色塑料袋一個,裏邊提取到500片泛著白色的肉片,還有9根手指。
第三、梅江路與展覽中心附近垃圾堆,黑色塑料袋一個,裏邊提取到300片泛著白色的肉片,還有十根人的腳趾。
第四、佳園裏底商蜜雪冰城附近垃圾桶,黑色塑料袋一個,裏邊提取到200片泛著白色的肉片,還有人體的各種器官內髒。
當這些屍骸都集聚在老呂的解剖台上時,葉淩濤問道:“全在這兒了?”
老呂搖搖頭。“你再仔細看看。”
葉淩濤看了一眼解剖台上的白色肉片還有血紅色骨頭和人的內髒,他說道:“沒有受害者的頭顱,對吧?”
“沒錯,腦袋在哪呢?”老呂拋出了一個問題。緊接著他又自己回答了:“也許他想藏起來,或者還沒有拋掉。”
葉淩濤不解:“按理說,頭顱是最能辨認死者身份的東西。凶手應該急於毀屍滅跡和拋出才對。”
老呂笑著點點頭:“但顯然,我們的這個凶手並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