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用紙片寫了“福”“暖”“爸”“媽”幾個字，貼在牆上，讓她認著玩。
她可以記住紙片和上麵的圖，問她哪個是福字，哪個是暖字，她可以指出來。
後來又增加了老虎、長頸鹿、大熊，也能找到。
但我知道，她並不是認識了這些字，而是熟悉了這些線條勾勒出來的圖案，以及圖案在牆上的位置。或者說，她記住了這些字在空間裏的樣子和位置。
有一天坐在這些字旁邊，我們玩了一會兒認字遊戲，暖暖說：“爸爸，我要吃葡萄幹。”
“好吧，那你自己去拿吧，”我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因為不想讓她吃太多，葡萄幹放在一個高的地方，她自己是夠不到的。讓她自己去拿，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我不要，我要爸爸去拿。”
“暖暖，你要吃，就隻能自己去拿，拿不到就不吃了，明白嗎？”
她想了想說：“爸爸，可是我不能去。”
“為什麽呀？”
“因為我要陪著福字，”她說，用手指著牆上的福字，“要不然它會想我的，多可憐呀。”
好吧，看在你再一次讓我無言以對的份上，我去拿。
這個答案值4顆，不，5顆葡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