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段時間喜歡叫她——小家夥。我覺得這個稱呼太有意思了，好像能為我們的父女關係，賦予更多好玩的色彩；好像多了一種有趣的親密、淡淡的平等；好像她是這個世界所有小而美的事物的象征，而我，可以假裝就是這個世界本身。
“小家夥，快把飯吃掉。”
“小家夥，你的鞋子呢？不要光著腳跑。”
“小家夥，我來抓你了。”
“小家夥，襪子襪子襪子。”
“小家夥，過來親親爸爸。”
小家夥小家夥小家夥小家夥……
後來，她也開始叫我小家夥。
“小家夥，我要去遊樂場。”
“小家夥，我要吃好吃的。”
“小家夥，媽媽怎麽還不回來啊？”
“小家夥，我想抱著不想走路。”
“小家夥，給我棒棒糖。”
小家夥小家夥小家夥小家夥……
哦，暖暖，原來你不隻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們都是對方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