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可愛的小滑頭。
有幾天，我身有微恙，在醫院開了一些中藥調理。中藥是顆粒狀的，每次用開水衝了之後服用。
我把藥放在杯子裏，衝水，然後用一根筷子攪動，好讓它快點涼下來。
“這是什麽呀？”暖暖看見了問。
“藥啊，你要不要聞一下。”我說，然後把杯子放在她鼻子下麵。
她聞了一下，皺著鼻子：“好臭啊。”
“你要嚐嚐嗎？”
她笑著搖頭，但眼神裏明顯帶著好奇，最後轉頭跑開了。
過一小會兒，她又跑過來說：“爸爸，我幫你攪吧。”
“好啊好啊，女兒太孝順了。”
我知道她其實隻是喜歡用筷子攪動水這種形式，對她來說，這是一種遊戲。
她接過筷子，裝模作樣地攪動著，突然抽出筷子，在筷子頭上舔了一口。
大喊一聲：“太臭了。”
她吐著舌頭跑掉了。
這些小小的心思和狡猾，這些過於明顯暴露的頑皮，讓我放下許多成人日常的沉重。
事物在她的眼裏，是直接而簡單的，藥水是臭的，但好奇也是強烈的。她並不是掩飾自己的好奇，卻喜歡用“曲線救國”的方式來實現好奇。
我希望她在長大的過程中留住這一點，就像更小的時候，她會對任何第一次碰見的事物說：“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