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象形的漢字上凝視自己的形象
一個詞語突然叫出我的瞬間
一場大火
閱讀生命
文字 覆蓋了我
碑銘
遺容
書寫死亡
像先在詞語中然後才在玫瑰叢中
聞到花香
像一行一行雁也飛不過北回歸線
像一千個秋天，搖落在一片葉子上
像一片詞語的落葉抗拒著陽光
像一個詞的永遠流放者
不能從一個字的邊境逃亡
還能夠蹉跎出詞語的新邊疆嗎？
鯤
鵬
之後 已經沒有我的天空和飛翔
抱起昆侖的落日
便不會有我的第二個日出
在孔子的泰山下
我很難再成為山
在李白的黃河蘇軾的長江旁
我很難再成為水
晉代的那籬** 一開
我的花朵
都將凋謝
我隻想走進一個漢字
給生命和死亡 反複
讀
寫
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