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詩人？
是你？
是我？
誰都不是！
民族的戰鬥的行動
是一部偉大的詩篇，
我們隻是
一個詩歌的記錄者。
你們！
中州的詩歌記錄者們！
你們！
嶺南的詩歌記錄者們！
你們！
武漢的詩歌記錄者們！
你們！
齊魯的詩歌記錄者們！
拿起你們的樸素的筆，
把民族的偉大的詩篇，
記錄下來罷！
在黃河北岸，
震響著殺敵的號角！
在珠江口，
吹動了抗戰的軍號！
黃浦江上，
在卷著怒潮，
關東原野，
正在咆哮！
中華民族——
偉大的詩人，
巨人般地，
站起來了。
“起來！”
“不原作奴隸的人們！……”
你們聽！
全民族在怒號！
你們聽！
全民族在吼叫!
誰是詩人呢？
不是我！
也不是你！
民族的戰鬥的行動，
是一部偉大的詩篇，
我們是要作一個
真實的詩歌記錄者！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五日，夜中，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