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陛下會喜歡聽露嗎？”
薑子真開口，語氣淡淡的。
左相猛地跪下。
空氣彌漫著沉重。
“娘娘……”
左相不敢接話。
陛下的事情，哪裏是他能夠置喙的。
但是薑子真卻擺了擺手。
“你要是真的不敢想，也不會把趙聽露送到我麵前來了，說吧，你想要什麽？”
左相頭更低了。
都說薑子真隻是個深閨小姐。
這氣勢，會是深閨小姐能有的？
“但憑娘娘做主，聽露能夠有這個福氣伺候陛下，就已經是微臣一家的榮幸了。”
還不算傻。
薑子真點了點頭：“嗯，你下去吧。”
左相從朝陽殿離開的時候，後背都濕透了。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太後娘娘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能夠看透他所有的心思。
“不可能。”
他搖了搖頭，直接否認了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
左相離開後片刻，成景琛就得到了消息。
杜福福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渾身都繃緊了。
【不好，太後娘娘又要惹怒陛下了。】
【自從太後娘娘入了宮，陛下都變得愛生氣了。】
【明明陛下以前不是這樣的。】
杜福福滿心感歎。
卻被成景琛全聽了去。
因為左相去朝陽殿而生出了幾分不悅，也被他這幾句心聲給打斷了。
“杜福福。”
成景琛看向杜福福，眼神深沉。
杜福福立刻恭敬地湊了過來：“陛下，您有何吩咐。”
“朕最近變得愛生氣了？”
杜福福頭皮發麻，差點以為自己剛才把心聲給說了出來，臉色變得慘白。
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跪倒在地上。
“陛下英明神武，整日操心國民生計，哪有時間生氣呢。”
他狠狠拍了個馬屁。
成景琛嗤笑了一聲。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