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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送鮑浩然①之浙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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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觀

水是眼波橫②,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③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①鮑浩然:生平不詳,詞人的朋友,家住浙江東路,簡稱浙東。

②水是眼波橫:水像美人流動的眼波。

③行人:指詞人的朋友鮑浩然。

【導讀】

這首詞表達了詞人送別友人鮑浩然時的心緒。以眼喻水,以眉喻山,設喻巧妙、情趣盎然,又語帶雙關,寫得妙趣橫生,在送別詞中獨樹一幟。

王觀(1035—1100),字通叟,如皋(今江蘇如皋)人,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進士。後曆任大理寺丞、江都知縣等,官至翰林學士。因作詞被貶,自號“逐客”。詞集取名《冠柳集》,後失傳。

一隻紙鳶,搖搖擺擺地追著一縷風,飛上了藍天。那個奔跑著放飛它的孩子,眯起眼睛看著藍水晶一樣的天空。太陽是一匹溫馴的金鬃馬,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融融暖意。田野上紫雲英盛開的時候,我知道,你的心已飛到了你要去的浙東。

遠處的湖麵上,已不見了去年**舟的美人,一湖碧水是她羞澀的眼波,微風掠過,碧波流轉,是在等待多情的你嗎?湖畔的一屏青山,是用螺子黛畫出的遠山眉,微微一蹙,就結滿了翠綠的春愁。

你的小舟已泊在草色青青的湖岸,你要去的浙東,是有這碧波輕漾的湖水,還是有這秀色可餐的山色?或者,有一位眼如湖水、眉如遠山的女子,正在某一處微風湖畔,綻開盈盈的微笑等著你的一葉歸帆?

我剛剛為春天的最後一朵落花,寫了一首詩,現在,又要為你的離去作一首送別詞。真不知是憂傷還是歡喜。據說江南的春風是無情的妖精,你要是恰巧趕上春天最好的芳齡,一定要勸說那滿山的姹紫嫣紅,和你一起把春光留住,否則,春風會在一夜間讓她們凋零,再把江南的天空,交給無盡的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