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著屍堆被烈火吞噬，心中也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
這群人可能連姓名也沒有留下，就這樣被焚燒殆盡。
隨後一股混雜著艾草味道和肉味的味道飄灑開來。
不是民夫問這味道直接嘔吐起來，李恪也有點頂不住，連忙解下腰間的香囊放在鼻子前用力地聞了聞。
程懷亮見狀連忙上前說道：“吳王，要不你先回馬車上吧，等末將處理好了，再接殿下和蕭相前進。”
李恪聞言搖搖頭，看著麵前的程懷亮說道：“懷亮，你不用管我，滎陽不過隻是鄭州的冰山一角，也許州城的情況更加嚴重。”
“我現在要是連這點氣味都受不了，後麵還怎麽做事情？”
言畢，李恪將香囊重新係在腰間，看著烈火焚燒著屍體。
不久之後，程懷亮忽然看到天空中飄落下來一片片小雪花一樣的東西。
“下雪了？”
程懷亮皺著眉頭伸手接住小雪花，眼看他就要伸舌頭去舔，李恪當即叫住他。
“懷亮住口！”
程懷亮當即一愣，隨後看向李恪說道：“殿下怎麽了？”
李恪見狀一把打掉他手中的小雪花，低聲對程懷亮說道：“這是人骨頭燒化的碎屑！”
聽到李恪的話，程懷亮雙眼圓睜，抬頭看著滿天飄落的人骨碎屑。
整個人忽然打了個冷顫。
兵士們和民夫們看著眼前飄落的人骨碎屑以為是天降雪花，一個一個開口說道：“忽降大雪，乃是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凶兆！”
此時，李恪轉過身看著眾兵士和民夫，最後歎了口氣說道：“之後幾日，你們會時常見到這種情況的！”
“這不是什麽天降異象，而是人骨被燒化了的碎屑。”
聽到李恪的話，原本還伸手去接小雪花的眾人當即甩手將手中的小雪花丟掉。
接著他們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打掉落在自己頭上的人骨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