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嬴漣的秘密，多半是從她父母那裏聽來的……諸葛空記得她們的父母似乎很不看好嬴昇，因為她脾氣怪異，一言不合就是砍頭刑罰，搞得人心惶惶，國民都敬而遠之。
這樣便解釋得通了。嬴漣的名聲壞其實大多是因為她是嬴昇妹妹的緣故。人們怨恨嬴昇，卻不敢發泄出來，嬴漣好欺負些，又偏偏是嬴昇的妹妹，所以才被搞臭了名聲。其實她人沒有那麽壞，隻是有些大小姐脾氣。
這點諸葛空是深有感悟的——至少五年前的確是這樣的。說起來，如果真的是她的父母在五年前或者是還在世的時候瞞著嬴昇告訴了她些什麽……這樣也說得通，而且，也能解釋為什麽嬴漣後來出爾反爾一定要背叛約定攻陷無憂城了。
那裏麵一定有什麽事她想要的，或者是必須做的事情。
比如說，那個關於西域寶藏或者古墓的傳說。
呈漏鬥型的西域地勢，無憂城又偏偏坐落在正中央，而諸葛家先輩又偏偏要把它建造在正中央——難不成隻是因為那裏水資源比較聚集？
還是說，那些水是用來掩蓋什麽……那底下難道有什麽東西？
“不管怎樣，你必須選一個。”諸葛空對嬴漣說道。“我也不是不給你延遲告訴我實情的時間，但是，總要付出些代價吧？借債的都知道延期多收費，驢打滾越滾越大呢。”
“你總要給我點甜頭先吃著，不是嗎？而且我希望你明白，哪怕沒有賭注，這也是本來就應該償還給我的。我不管你是因為拯救世界還是保護人民，你傷害了諸葛家這件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你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五年前你就應該明白這一點。”
“就算你不說，我自己也大概猜到了。”
“你猜到什麽了？”嬴漣對諸葛空說道。
她無非是想要鬆一口氣。如果諸葛空沒猜對，她就說他猜對了，如果諸葛空猜對了，她就說他沒猜對。如果諸葛空執意自己猜對了，她就及時把一切全盤托出，避免自己今晚上在這荒郊野嶺被上的命運——至少也要在碧玉輝煌的金鑾宮殿裏才配得上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