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嬴漣跑來，諸葛空已經把那近二十隻狼鷹鶴盡皆堆放在了那厚石板旁，成一座小山。
“看好了，先跺翅膀。”他說著，一斧子劈下，哢哢兩聲、幹脆利落。“然後是頭，如果你先跺頭，流出血來後麵就不好辦了。還有，剁頭的時候要注意把狼鷹鶴放在邊緣，把血放走。”
“好了，就是這樣，你來試試。”他說著，把處理一半的狼鷹鶴丟到小山上，避免沾到泥土而弄髒。
“我、我不行的……”
“隻是讓你跺而已，你就當做在……劈柴。”
“會，會有血濺出來的……”
“隻有你把狼鷹鶴屍體擺正就不會朝你那邊濺。”
“我、我還是……”
“那麽，你就來掏內髒吧，這總不會濺血了吧？”諸葛空威逼著說道。
他真搞不懂，嬴漣平日裏到底是被嬌生慣養成什麽樣了，剁個死鳥而已，又不是要她剁自己手指。
鏘！雖然鋼斧有些沉重，但嬴漣還是努力揮舞著砸下，把狼鷹鶴一碎兩半。
“歪掉了，再補上一刀。”
鏘！“繼續，砍頭。”
諸葛空像個嚴厲夫子，板著臉在一旁觀察學生練字，不停的糾正著。嬴漣被折磨的兩腮通紅，胳膊也終於揮舞不動，把狼鷹鶴浪費了約三分之一。
諸葛空讓她先歇著，一會繼續，自己則蹲下身來，將狼鷹鶴肚子豁開，再一用力外翻，向翻大棉帽一樣，把狼鷹鶴的內髒構成與器官全部**在空氣中，甚至拿到嬴漣麵前展示給她看。
“嘔——”雖然沒有吐出來，嬴漣也飛快地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諸葛空把那外翻的肉放在石板上，兩三斧便去掉了所有雜物，隻是保留下來一個小小的油泡，像是魚的肺泡般為白膜所包覆，隻是沒有那麽輕盈，裏麵晃**著某種**。
嬴漣並不想多問，諸葛空卻主動開口解釋：“這是狼鷹鶴的脂肪袋，裏麵是油脂，晚上可以當做燈，也可以當做短暫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