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位於京師皇城以南,從皇城正南的朱雀大街向北就到了太廟,從太廟再向北則是皇宮,皇宮、朱雀大街與太廟形成一條中軸線。
太廟之中供奉著七位帝君,包括贏太祖、贏太宗、贏宣宗,以及贏太祖之前四代被追封的帝君,共計七位帝君。
日出前七刻,時辰已到,太廟齋宮鳴太和鍾,蕭戰起駕至祭壇,鍾聲止,鼓樂聲起,大典正式開始。
祭壇東南燔牛犢,西南懸天燈,煙雲縹緲,燭影劇院搖紅。
蕭戰齋戒沐浴,在眾人簇擁之下已來到太廟祭祀的祭台前,祭台之上早已擺好了牛、羊、豬等三牲。
隻是與以往迎新節前祭祀不同的是,今日的蕭戰以及所有隨從都穿白衣,眾人皆戴孝。
卻是為了祭奠積石堡之役中戰死的英魂。
蕭戰身穿白衣,頭戴孝布立於祭台之上,手持祭文,見時辰已到,蕭戰朗聲誦讀祭文。
“將士蓋千祀兮,餘再逐而浮湘。求將士之積石堡兮,攬蘅若以薦芳。願荒忽之顧懷兮,冀陳辭而有光。
支離搶攘兮,遭世孔疚。華蟲薦壤兮,進禦羔袖。牝雞咿嚘兮,孤雄束咮。哇咬環觀兮,蒙耳大呂……”
蕭戰讀了許久,這出身於益川之手的祭文著實深奧,蕭戰嘴上雖誦讀,但其義隻能猜個大概,這是在追憶積石堡陣亡將士……
但見蕭戰讀到動情處,祭壇之下百官很多已是痛哭流涕。
“這祭詞真有這麽大煽動力嗎?”
蕭戰不由暗想,這於益川,還真他娘是個人才。
祭文很是深奧,蕭戰也不能完全通解其意,但卻也可聽明白,除了祭祀天地之外,還有祭祀積石堡戰死英靈之意。
事實上,祭祀中有關積石堡的內容是蕭戰讓於益川加上去的,為的是讓百官不要忘記了積石堡的慘敗。
積石堡之役,大贏很多戶口都失去了親人,那這戰敗的責任誰來負?